来源:《中华读书报》[2014年11月19日,第16版]
摘自:《褚时健:一位塑造企业家灵魂的企业家》[湖南文艺出版社,2014年11月,首次出版]
原题:《褚时健时代》
作者:先燕云 张赋宇
若干年后,当世人开始对过往的经历进行深思熟虑,并从人性的层面去剖析个体的命运之时,有人如此评价他:他乃悲剧之化身,此因他具备了悲剧人物的鲜明性格特质,而性格即命运。
办事都要讲情理
提及新中国初创的那段时光,被誉为“翻天覆地”可谓是恰如其分。一切过往的陈规旧习,包括人们的价值观念和认知体系,均遭到了彻底的颠覆。面对接踵而至的变革,每个人都竭尽全力地寻求适应,唯恐自己被汹涌的潮流吞噬,沦为革命的牺牲品。褚时健同样如此。
户主家中拥有三亩肥沃良田与十几亩贫瘠土地,生活虽不宽裕,甚至学费亦需借由假期中烤酒所得来弥补,然而与那些无地之农民相较,其境况已是明显优胜。在确定成分时,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误判为富农,甚至更糟,可能被定成地主。然而,当褚时健带着弟妹们走出困境时,除了基本的生活必需品,他们并未携带任何财物,只为求得一份清白。
褚时健此举自有其合理之处,鉴于已启动的“减租退押”行动及紧随其后的“土地改革”运动,政策执行者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斗争的形态。在斗争走向极端的某些地区,甚至出现了吊人、沉塘、假枪毙等残酷手段。
褚时健所率领的工作团队由四十余人组成,其间不乏一位名叫张贵仲的成员,他以其率真直爽的性格在队伍中颇显特色,被人戏称为“二杆子”。民众举报称,某地主家中藏有百两黄金,官员未加审慎调查,便即刻责令地主上交。
地主喊冤说:“我何曾拥有过如此之多的金子,我的一生中从未目睹过超过一百两的金子。”
张贵仲深表怀疑,非得逼迫地主交出藏匿的宝物。于是,他带着地主深入山洞,寻找那些隐秘的珍宝。地主无奈,心生绝望,企图跳下山洞以寻短见。然而,出人意料的是,他虽跳下却未丧命,反倒是被工作组及时捕获。
晚上,张贵仲将地主牢牢绑在柱子上,随后取下一扇沉重的农民石磨,将其悬挂于他的脖颈。他冷冷地说道:“待到明日拂晓,我必将再来,若你不肯悔改,必将遭受枪决之祸。”
翌日清晨,刚一推开门,那位长者便精神焕发地表示:“多谢共产党的恩惠,我这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牌匾。”
张贵仲心急如焚,再次将人拉出去进行假枪毙的威胁。如此反复,地主们也不再畏惧:“无非是生死一搏,你们终究一无所获。”
听闻此情此景,褚时健不禁蹙紧了双眉。他心中明了,在那特定的时代背景下,民众常热衷于将事情推至极端,误以为此举即彰显党性之坚定、觉悟之高,唯恐被人误解为对地主阶层存有同情。褚时健告张贵仲:
客观而言,他手头有一万元,若能拿出九千元已是相当不易。然而,若要求他上交十万元,他又能从何而来?像他这样的乡村地主,拥有一百两黄金的可能性极低。你们的做法显然过于激进。这样的做法只会加剧工作难度,增加我们的反对者数量。
褚时健与那位地主进行交谈:“你说自己无力支付一百两,我深信不疑。那么,请问你究竟有多少家财,愿意缴纳多少,请自行告知。”最终,那位地主交付了十两。
褚时健曾言:“在那个年代,我们对党怀有无比的信任与崇敬。那时的政策规定地主必须交出多余的财产和土地,这是既定的方针,我们无从质疑。然而,在执行这一政策的具体过程中,我心中自有独到的见解与思考。”我认为在任何情况下都应保持适度。毕竟,地主同样是人,他们也需要生计,理应有土地可耕作,并发放新的地契,以让他们能够自力更生。我们旨在推翻旧有秩序,以构筑一个公正的社会体系,绝不能让新秩序陷入不公平的泥潭。”
当时,具备洞察问题之眼、敢于直言、且具备解决难题能力的年轻干部实属罕见。县领导一致认为,小褚是一位勤恳朴实、工作能力出众、办法多端的优秀苗子。正是在这段时间里,投身革命五年之久的褚时健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
1953年,褚时健再次被组织委派至云南省党校深造,重返了知识的殿堂。
若非1957年的那场运动,岁月的洗礼或许只会成就一位领导干部褚时健,而非那位家喻户晓的企业家褚时健。数载之后,随着人们对于过往经历的深省,以及从人性之维剖析命运之时,有人如是评述:这位人物堪称悲剧,其性格特质决定了他的命运走向,正如性格即是命运。
年轻时的褚时健
“不适合”谈恋爱
褚时健的工作热情仿佛被注入了强劲的动力,以至于回望往昔,他的脑海中所浮现的景象,唯有工作二字。他曾言:“自1954年至1958年,我在玉溪任职机关,起初负责地委宣传部的人事管理,继而又在行署担任过人事科长的职务。这些岗位无一例外地都与人际交往紧密相连,我一直自认为在与人相处方面颇有一套。”亦是此时,始觉与人交往之不易。”
在褚时健眼中,蹲守机关是一项令人不适的差事,主要源于与基层接触的减少。事实上,那时的“蹲机关”并非如人们想象中那般悠闲——一杯茶、一份报纸便足以打发时光,真正在机关大院度过的时间寥寥无几。在那几年里,褚时健多次担任工作组组长,奔波于玉溪下辖的各个县区之间。
审视当年的褚时健影像,他身姿矫健,面容清瘦,眼神锐利如鹰,眉宇间透露着英气,如此青春洋溢的少年,怎能不拥有爱情?在20世纪50年代那激情澎湃的时代背景下,浪漫温馨的角落亦不少。那时,年轻人身着布拉吉,共舞交谊,高唱苏联歌曲,这样的氛围恰似滋养爱情之花的沃土。精神富足与物质贫瘠交织,却让爱情显得更加纯洁。对此,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们都深有感触。
在这段时日里,褚时健身旁涌现了两位女子,至于这究竟是爱情的萌动,褚时健却难以明辨。他向来如此,既不擅于洞察自身微妙的情感,亦不精于察觉他人情绪的波动,更鲜少以细腻而温柔的方式表露心迹。因此,他自认“并不适合”涉足情场。
遇见伴侣——马静芬
1954年,正值担任呈贡县教改工作队队长之际,他邂逅了一位姑娘。这段相遇毫无浪漫的点缀,显得颇为平淡。
在聆听县文教局的汇报过程中,“马静芬”这个名字引起了他的特别关注。这位来自县中心小学的女教师,在汇报中被描绘成了一位典型的顽皮、不遵从管理、缺乏组织纪律性以及行为散漫的教师。
确实,当工作组抵达学校之际,中心小学的全体教职工均已齐聚一堂,唯独“马静芬”缺席。她请假前往昆明就医,未能在规定时限内回归工作岗位,理由不外乎是外出游玩。
褚时健初次遇见马静芬,只见她梳着两条长辫,对这位肤色黝黑的工作队队长并无半点敬畏之情。马静芬曾由边防局调至地方工作,身上洋溢着一种明显的西方留学生气息,当时被称作“小布尔乔亚”,而如今则被称之为“小资”。
褚时健有意约见马静芬,声称是让其汇报工作,实则心中渴望聆听她的见解。他心中存疑,这位阅历丰富的同志,究竟为何会故意违反组织纪律?
起初,内心充满抵触的马静芬凝视着那位年轻的队长,她深信队长必将其视为落后的一员,意图对她进行训斥。然而,在褚时健的目光中,她窥见了真诚的关怀。马静芬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涌出眼眶。原来,退役之后,马静芬对地方部分领导的行事风格产生了诸多见解。她不仅对某些同志曲意逢迎、阿谀奉承的习气感到不满,也对少数领导偏袒亲友、自以为是的态度深恶痛绝。马静芬性情率真且情感细腻,面对不良风气的侵袭,她不知如何言说心中之不屑,遂以拒绝合作的方式宣泄自己的不悦。关于那日两人具体讨论了什么,双方均未对笔者透露细节。然而,自那日起,马静芬的态度发生了转变,迅速成为了教育改革的热情拥护者。
褚时健察觉到马静芬思维独到且工作能力卓越,遂将她调入工作队,参与通海、元江等县的文教改革工作。果不其然,马静芬迅速展现了出色的成果,全区的工作队员们纷纷前来观摩她的工作方法,她因此荣升为工作组组长。
褚时健被那位美丽、充满活力且聪明的女子所散发的迷人魅力所吸引,内心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动。尽管褚时健并不懂得风情,但他还是体验到了心动的微妙感受。然而,他并未深究这种感觉,因为他深知自己条件有限,家庭负担沉重。自从母亲离世后,他承担起长兄的责任,毫不犹豫地肩负起抚养弟妹的重任。在供给制时期,干部的收入微薄,他这样做似乎天经地义。但问题是,其他人是否也愿意承担起抚养和照顾弟妹的责任呢?
坦白而言,这两位人物在生活背景与人生经历上迥然相异。褚时健以他的干练与粗犷著称,内含着山川的深邃与壮阔;而马静芬则以其聪慧与敏捷见长,散发出花草般的浪漫与细腻。与褚时健那不拘小节、略显质朴的生活方式相比,马静芬偏爱那种雅致而舒适的生活环境。透过他们家中保存的老照片,我们得以窥见正值青春年华的马静芬,身着裙装,头发扎成辫子,辫梢还装饰着蝴蝶结。每一张照片都经过她的细心布置,被粘贴在黑色的册页上,每一页都点缀着花草图案。或许,正是这些差异构成了他们之间相互吸引的魔力。
褚时健将他的心动深藏心底,并未急于表达。至于能否跨越这些差异走到一起,褚时健并未刻意追求,一切顺其自然。
他们的故事与那个时代众多年轻人的经历并无二致。那位英俊的队长常来马静芬所在的工作组巡视,总是以工作为话题,别无其他。马静芬对此已习以为常。这位肩宽体健的男人,凭借其丰富的人生经验和职场智慧,赢得了她的信赖与依赖。
经过半年的辛勤努力,工作队圆满完成了既定任务。随之,两人的情感亦如顺流之舟,自然而然地升华,马静芬最终选择留在了玉溪。
1955年,褚时健与马静芬在地的简朴仪式中,携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。
婚后的第三日,褚时健缺席了归家,这让新婚妻子马静芬感到困惑,他究竟身在何方,为何不事先告知?她渴望得到丈夫的说明。然而,在马静芬连续询问之下,褚时健仅以“前往峨山公干”五个字草草回应。
一段与马静芬所憧憬的婚后生活截然不同的旅程就此展开。在一年之后,他们的女儿褚映群降临人世。
褚时健一家
疑惑:“脱轨”的前兆
未曾亲身经历那个年代的人们,难以领略彼时环境的真貌。运动一波接一波,人们无暇驻足回顾自己的足迹;整顿一波又一波,众人陷入集体无意识的状态,几乎无需运用个人智慧进行思考。
若你专注于一事,宛如一头勤恳耕耘的老黄牛,或许便能安享太平。然而,若你渴望对过往进行一番深思熟虑,对事物探究其“之所以然”,便可能偏离正轨。那时的组织部门似乎持有这样的观念:服从,即是对忠诚的体现,而忠诚则是每一位干部不可或缺的品质。
褚时健并非纯粹的思考者,然而,他是一位坚定的实干家。他的质疑时刻发生,源自生活的深处,是本能的驱使。在1950年的“征粮”运动、1952年的“土地改革”以及1953年的“肃反”行动中,他的建言得到了采纳,这让他倍感自豪。他坚信上级组织能够倾听并改正错误。然而,他并未意识到,这种源自本能和经验的质疑,将引导他走向何方。
1957年,一场声势浩大的“反右”运动拉开帷幕。
这场运动如同疾风般席卷全国,即便在云南玉溪这座不起眼的城市,其势头也未曾稍减。29岁的褚时健跻身玉溪地区政法系统“反右”运动领导小组的副组长之位,而担任组长一职的,则是当时行署的秘书长王瑞亭。
玉溪政法系统共有六百余位干部,当各单位上报的名单经过统计后,其中“右派”人数高达160人。这一比例让褚时健深感忧虑。在“反右”运动的指导性文件中,曾提出一个比例公式:我国社会中的中间派占据绝大多数,而左翼力量约占人口总数的20%,相对而言,“右派”的比例则不足10%。事实上,在当时的广袤中国土地上,恐怕找不到任何一个单位或地区,是按照如此之高的比例来划分“右派”的。
仅仅几个月,以往响应党的召唤,向党组织提出意见的人们,反而证实了自己反对党的罪证,无一例外地被冠以“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”的罪名。受迫害者和施迫害者 alike,都不禁困惑于如何走到了这一步。不知下一步如何。这场全民运动让人们明白:无需过多言语,若欲自保,沉默便是上策。
褚时健目睹昔日同事、友人、战友纷纷沦为“右派”,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惊心动魄。
“当前的比例是否过高?现已达到24%。”
领导表示:“部分单位上报的增幅已高达25%,相较之下,我们这一比例尚属中等。”
“毛主席说只占5%-10%。”
“小褚,多学学。文章末尾续以“而情况各异”,此五字尤为关键。
面对褚时健仍旧固执己见,领导显得有些不耐烦:“既然你坚持,那好吧,24%确实偏高,你去找王瑞亭谈谈,看看能否将比例下调。”
组长王瑞亭与副组长褚时健反复推敲,将他们认为并无反党嫌疑的人员从名单中剔除,最终拟定了一份包含八十余人的“右派分子”名单。
山雨欲来:不祥之兆
名单已交付,然而褚时健心中的疑云却愈发浓重。他既不敢亦不便于对党的政策提出质疑,只是个人的良知令他难以逾越这道难关。历经革命岁月的资深干部,以及那些献身党的事业的知识分子,他们所表达的观点,难道真的如此严重吗?他们的真实意图,难道真的是要背离我们自己的党吗?他心沉如石。
1958年开春,名单上记录的八十几位人员,被载运至元江河谷中的红光农场,开始了他们的劳动改造生活。
“反右”斗争终于落下帷幕,紧接着,一场名为“大跃进”的全民运动紧随其后展开。形容这场运动,依旧不得不选用“轰轰烈烈”这四个字。
七月,褚时健的“反右”领导小组副组长职务被撤销,其新的使命转向了“大炼钢铁”与“试验田”的种植。鉴于全民动员的形势,玉溪地委会亦不甘人后,便播种了七亩冬季稻的试验田。该试验田由负责人事的地委副书记与褚时健共同承担管理职责。
在确定这7亩地的产量目标时,褚时健充分考虑了土地的肥力、水源、种子品种以及耕作技术等多重因素,经过一番深思熟虑,他毅然决然地提出了一个3000斤的产量目标。办公室主任见到这一数字,不禁皱起了眉头:“小褚啊,你得想想,别人报纸上都报道了能卖出10000斤,我们这3000斤怎么能够满足需求呢?”
褚时健说:“耕作之事,我自认颇有心得,一亩地产量几何,我心中自有分寸。玉溪地处海拔千余米,冬季不宜种植水稻,在风调雨顺的年份,一亩地通常能收获八九百斤,若我声称能产三千斤,那实属冒险之举。”
主任还是摇头:“关于跃进,我想了解其真正含义。我理解,声称能产10000斤可能过于夸张,能否改为5000斤?我们的目的是进行试验田的种植实验。”
5000斤的指标已上报,然而其最终成效,两人心中已有几分明了。冬季气温低至极致,以至于稻穗都无法正常生长。褚时健地望不明。人家一亩地怎么种出几万斤?他清晰记得,那篇刊登在报纸上的文章标题为《人有多大胆,地有多高产》,并附有相应的照片。
褚时健说:“自那时起,我逐渐形成了独到的见解。无论是何事,都遵循着一定的规律,必须遵循理性原则。若背离规律胡为,终将导致不良后果。”
乌云密布,楼顶风声呼啸,褚时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之感。
“列车”脱轨:末“右派”
1958年12月,随着全国“反右”运动的接近尾声,褚时健被定“右派”。褚时健犹记,彼时县团级干部的管理权归属省级政府,而他“右派”的裁定通知正是由省府正式发出。
一列疾驰的列车猛地施行急刹车,最可能引发的后果便是脱轨。褚时健步入脱离“轨道”生活的时刻已至。
他迅速奔赴大庄,将一张几百元存款的存折交至妻子手中,叮嘱道:“这便是你和映群未来的生计,务必要妥善保管。”
马静芬从铁青丈夫的严肃面容中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,却未能洞悉具体发生了何事。她恳求道:“究竟发生了何事?请你告诉我。”
褚时健语气沉重地嘱托道:“我将暂时告别,你们二人需相互扶持,妥善度过这段时光。”
褚时健急忙与家人道别,心中亦有一份沉重的情感。他必须再与一位重要人物分别,那便是引领他踏上革命征程的恩人——他的堂兄褚时俊。
他赴昆明,晤省电力局工作的堂兄。
褚时俊震惊不已。“难道你不是‘反右’运动的小组成员吗?究竟是什么原因?”
褚时健自问:为何如此?在正式被划定为“右派”之前,他的境遇已悄然生变,这样的转变,想必他心中早已有所察觉。然而,这个疑惑,唯有他自己独自揣摩,无人能够为他解惑。在那个年代,人与人之间难以敞开心扉,彼此间难以毫无戒备,他人无法为你提供援助,正如你难以给予他人帮助。然而,就在这晚,面对自己的亲堂兄,褚时健终于得以将内心的忧虑倾诉而出。
褚时健分析,直接导致自身遭遇的根源,无疑是那“右派”比例的设定。为何其他单位比例那么高,而你们单位却出现下降?这不就是偏袒“右派”的表现吗?
那一晚,兄弟俩彻夜未眠。褚时健感慨道:“整整一夜间,我们俩无话不谈,我向他倾诉了……”在实践中,我深刻领悟到,人民战争的精髓在于民众的主动参与。只有当人民切实感受到自身利益的实现,方能激发出他们的积极性,进而坚定不移地跟随党的步伐。”
褚时健离我们而去,肩负着堂兄的重托,踏上了那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漫长征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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